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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姆的《面紗》:女人,別太高估男人對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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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也到了被人稱作「大齡剩女」的年齡,面對親朋好友的不斷「逼婚」,你是會選擇堅持等待一段屬於自己的愛情?還是會選擇將就找一個差不得的人把自己嫁掉?也許,讀完毛姆的《面紗》,你的心中會有一個答案。

凱蒂與情人唐森在家中悄悄反鎖住了門,一番翻雨覆雨後,兩人大汗淋漓地平躺在了床上,忽然凱蒂驚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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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森被她的驚呼嚇得連忙從她的床上跳開,問道:「親愛的,怎麼了?」 凱蒂的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房間的燈光很暗,卻還是可以看清凱蒂恐懼的表情。凱蒂直勾勾地盯緊了房門說道:「剛才有人動了一下門…」

名利場上,也會有愛情出現嗎?

凱蒂年輕時是一位活躍在倫敦名利場上的富家小姐,面容姣好的她從小就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大大的褐色眼睛,既活潑又水靈,一頭略微泛著紅色光澤的卷發,一口精緻漂亮的牙齒,讓人賞心悅目的皮膚。」

她的母親賈斯汀夫人把自己獲得名利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凱蒂的身上,她在凱蒂的身上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感情,然而這樣的感情背后卻隱藏著殘酷的心機。

賈斯汀夫人參加的每一場晚宴都會不忘帶著凱蒂,凱蒂也很快活躍在了每一位優雅的紳士之間,她天性活潑使每一位和她交流的人都感到了愉快,凱蒂成為了一朵嬌艷的交際花。

她輕而易舉地就使數十位年輕人墜入了愛河,然而凱蒂仍不滿足,她從不拒絕這些殷勤,卻始終與他們保持著距離。

凱蒂和名利場上的每一位紳士打情罵俏,同時也從不忘記偶爾在這些男人之間挑撥離間,她享受著將他們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快樂。

可凱蒂實在是太挑剔了。她希望她的伴侶既有身份地位又有數不清的財富,當然,他還必須年輕富有著紳士風度。

可凱蒂從來沒有遇到一個讓她覺得完美的男人向她求婚,她已經不再年輕了,25歲的她單身未嫁,要知道在賈斯汀夫人看來,21歲還未出閣,那簡直是一種悲哀。

賈斯汀夫人怒不可恕,她責罵著女兒的愚蠢,每天都在反復質問凱蒂,究竟還要被自己的爸爸供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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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從未想過,也許是因為自己太過于諂媚,才讓那些本被凱蒂吸引的達官公爵們望而卻步。這次輪到凱蒂其貌不揚的妹妹了。

她的妹妹是幸運的,早早地與一位有錢的外科醫生的獨子結了婚,他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待著繼承一大筆豐厚的遺產就好。這下子,賈斯汀夫人看凱蒂更加的不順眼了。

一次舞會上,凱蒂遇到了不善于交際的醫生瓦爾特。她對於這個男人絲毫不熟悉,然而她卻不知道,瓦爾特從第一眼見到凱蒂就深深地愛上了她,他為她參加了每一場舞會,盡管他的舞蹈跳得極差。

瓦爾特深愛著凱蒂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愛凱蒂勝過愛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然而凱蒂並不愛他,但凱蒂受夠了母親對自己的冷眼,賈斯汀夫人現在已經完全不在意凱蒂究竟嫁給誰,她只希望她的女兒趕緊從這個家裡滾出去。

凱蒂倉促地答應了瓦爾特的求婚,僅僅是因為不想在妹妹的婚禮上做伴娘被人嘲諷。

凱蒂對於瓦爾特的了解僅僅只有一星半點兒,但她卻沖動地和他結了婚,來到了英國在東方的殖民地。婚後,瓦爾特對凱蒂竭盡全力地照顧,只要凱蒂開口,瓦爾特絕對會去盡全力地辦到,假如凱蒂不小心生了病,瓦爾特肯定會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親自照顧自己的妻子,這一切令凱蒂很是感動。

但感動只是瞬間的事情,凱蒂並不愛瓦爾特。凱蒂活潑好動,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熱情,她總是喜歡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但瓦爾特只是溫柔地看著妻子很少回應,這讓凱蒂感到了萬分的掃興。

結了婚後的凱蒂依舊鐘愛著每一場舞會,她喜歡各種各樣形式的舞會,喜歡輪流唱歌,但瓦爾特從不加入反而流露出了那種嘲諷式的微笑,似乎這些在他眼裡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這讓凱蒂很是憤怒。

事實上,冷漠寡言的瓦爾特和熱情如火的凱蒂完全沒有精神上的交流,有時瓦爾特抱著在自己懷裡的凱蒂心滿意足地說著一些平時絕不敢向旁人訴說的話,而在凱蒂眼裡這些話是愚蠢的荒唐話,是充滿孩子氣的幼稚。

瓦爾特的心裡實在太在意凱蒂了,所以對她的一切都盡心盡力的照顧,有時甚至誇張的客氣讓凱蒂認為他們不像是夫妻。

這樣的婚姻生活已經持續了兩年之久,凱蒂感到了生活的無聊,精神的空虛,她認為自己已經快要枯萎了。在她不止一次地感覺到了對婚姻的絕望時,幽默風趣的唐森進入了她的視野。

意外來臨的愛情,真的靠譜嗎?

有些意外的是,凱蒂竟然對唐森走火入魔般的癡迷,這是她以前對任何男人都沒有過的依戀。

凱蒂覺得唐森與她那個無聊沈默的丈夫有著極大的不同,殖民地上的所有人都喜歡唐森,

唐森仿佛有一種魔力,可以使所有與他交往的人都感到一種莫名的愉快,凱蒂甚至覺得如果自己和唐森相處有任何不快,那麼那一定是自己的錯。

唐森也被凱蒂的風情深深的迷住了,他告訴凱蒂初次見到凱蒂的那個夜晚他有多麼的激動,他好想即刻將凱蒂摟入懷中瘋狂地親吻,凱蒂被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深深地迷住了。

和唐森在一起時的感覺,凱蒂從未有過,她仿佛一時間回到了自己18歲的芳齡,就像是一株快要枯死的玫瑰一夜之間被澆灌的重新盛開,凱蒂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激情和快樂

,她看唐森的眼神越發柔情似水,而對自己的丈夫瓦爾特更加的厭惡了。

唐森時常在凱蒂面前表現自己因為身份地位不能拋下妻子和凱蒂結婚是多麼的無奈,他深情的雙眼幾乎要把凱蒂看穿,他不斷地懊惱自己和凱蒂沒有自由,這一切讓凱蒂的心更加的熱烈了。凱蒂更加肆無忌憚地與唐森發展著戀情,她甚至毫不在意被自己的丈夫瓦爾特發現,她認為即使被發現這對於他們三個或許都是一種解脫。

終於在無數流言蜚語中,瓦爾特察覺到了,他故意欺騙凱蒂說自己要去實驗室工作很晚才會回來,聽到這個消息的凱蒂激動地沖昏了頭腦,她立刻把唐森叫到了家裡,兩人在瓦爾特的家中私會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但這一次,瓦爾特回來了,他親耳聽到了凱蒂的不忠,卻從始至終沒有闖入凱蒂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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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爾特陰冷著一張臉嘲諷似的與凱蒂冷靜的對話,這樣從未有過的冷漠讓凱蒂嚇得不停地哭了起來。瓦爾特不再像以前一樣為凱蒂的哭泣而感到心疼,也許是內心對於凱蒂的出軌產生了極端的報復心理,瓦爾特一字一句地告訴凱蒂,她只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與自己去殖民地以外發生嚴重霍亂的偏遠山區湄潭府支援,二是假如唐森願意娶她,她可以即刻和自己失婚。

凱蒂信心滿滿地選擇了第二條路,但當她去找唐森時,唐森的舉動讓凱蒂心灰意冷。唐森一改之前的溫柔與紳士風度,甚至還嘲笑凱蒂是一個單純而沒有頭腦的蠢女人,

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拋棄家庭與凱蒂結婚,他甚至還規勸凱蒂與瓦爾特一起支援湄潭府,他告訴凱蒂也許這樣做可以求得瓦爾特的原諒。

他絲毫不關心凱蒂的死活而一心只是害怕凱蒂會做出什麼行為破壞他的聲譽。面對冷漠無情的唐森,凱蒂異常的痛苦,猛然間發現,所有的愛情激情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唐森只是在戲弄著凱蒂的感情。

絕望地凱蒂回到家中,她知道一旦跟隨瓦爾特去那霍亂橫行的偏遠山區,只要稍有怠慢,就隨時隨地有可能喪命,可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被愛人拋棄了。一路顛簸的瓦爾特和凱蒂來到了湄潭府。這裡只有五個修女在照料著病人。瓦爾特對凱蒂依舊異常的冷漠,他甚至不願意與她多說上一句話,而本就不愛瓦爾特的凱蒂更加地痛恨著瓦爾特。

到了湄潭府的凱蒂日夜都在痛苦著,她想到了唐森的自私與冷漠,在無人的夜晚總是會忍不住地哭泣。

而瓦爾特自從來到這裡就沒日沒夜的工作,他們即使碰面也只是偶爾說上幾句瑣碎無聊的話,有時瓦爾特無意瞥到凱蒂,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種嘲諷的嫌惡,那樣的眼神令凱蒂一驚,她已經不再確定丈夫是否還深愛著自己。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段時間,凱蒂被邀請去瓦爾特照顧病人的修道院參觀。修女院長對凱蒂十分的親切,凱蒂總覺得修女院長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純潔而高尚的聖光。在修道院裡,所有的人對於瓦爾特都給予了最高的贊美,他們似乎將瓦爾特視為了拯救他們的上帝,疑惑的凱蒂第一次發現了在外人眼裡不一樣的瓦爾特,凱蒂心中一直鄙視、厭惡的瓦爾特,在別人看來卻是那麼的高尚且富有風度。

懂得責任,也就懂得了愛

凱蒂在修道院裡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責任與愛,她突然開始譴責起自己的淺薄無知,她終日沈浸在愛情的痛苦中,而在這裡的人卻痛苦的掙扎在死亡的邊緣。其中一位修女原是英國高貴的貴族小姐,因為心中虔誠地信奉著上帝,放棄了自己的婚姻,孤身前往這個偏遠的山區,她認為這裡飽受霍亂折磨的病人需要來自上帝的拯救,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親人了。

這裡的人使凱蒂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他們隨時都有被感染霍亂而失去生命的危險,但他們卻毅然決然地選擇為那些毫不相干的人犧牲。他們甚至離開了家庭,離開了祖國,離開了所有的至親朋友,只為了完成「基督的愛」。

凱蒂萌生出來了想要在這裡幫忙的念頭,這個念頭讓丈夫瓦爾特格外的詫異,心中也對凱蒂有了微妙的變化, 可凱蒂出軌的事情在瓦爾特的心中依舊是一道永遠也無法抹平的鴻溝。

凱蒂開始在修道院工作了,在這裡她目睹了無數病人的死亡,也看到了那些修女們盡職盡責的無私,她開始感到生命有了存在的價值,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在想到唐森了。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她已經不再愛他了。

可令凱蒂痛苦的是,她懷孕了,她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她曾聽修女院長說過瓦爾特是多麼的喜歡小孩子,瓦爾特對孩子們的那種如同上帝般慈愛的目光,令修道院裡所有的人都感到了驚訝。

凱蒂知道,她只需要向瓦爾特撒一個謊,堅定地告訴瓦爾特這個孩子是他的,瓦爾特一定會欣喜的快要發瘋,他會瞬間原諒自己所有的過錯,然而面對瓦爾特,凱蒂崩潰地大哭起來,雖然她從沒有一刻真正愛過瓦爾特,但現在的她實在沒有辦法再對瓦爾特撒謊。

也不知究竟是意外還是瓦爾特蓄謀已久的自盡,瓦爾特被傳染上了霍亂。在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刻,凱蒂陪在瓦爾特身邊,凱蒂一次一次地祈求著瓦爾特的寬恕和原諒,然而瓦爾特只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沒有回應凱蒂的祈求,用盡最後的全力說了凱蒂聽不懂的話:「死的卻是狗。」

這句話讓凱蒂心頭一驚卻始終不明白其中的含義。瓦爾特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或許只有在真正去仔細閱讀過全書的你,才可以得到答案了。

瓦爾特死後,凱蒂穿著黑色的長裙又一次回到了殖民地,她成為了一個被所有人敬佩、贊美的女人,而唐森又一次出現在了凱蒂的身邊,唐森的血液是炙熱的,他又再一次反復和凱蒂表達了愛意,盡管凱蒂已經看透了這個男人的自私和虛偽,卻依舊被他的體溫所誘惑,凱蒂再一次陷進了唐森的懷抱,這使她感到了深深的罪惡。

她認為自己的身體住著惡魔,那個惡魔驅使著她墮落,她不應該是這樣,她也不再是曾經那個放蕩、輕浮的凱蒂了,凱蒂不顧一切地想要徹底離開唐森,離開這個充滿她痛苦回憶的地方,她決定回到倫敦的家,然而此時,媽媽已經去世了。

凱蒂多年之後,再次看到自己的父親,那個為了家庭耗盡一切的男人,那個從來活在妻子逼迫下的男人,他現在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解脫,那一瞬間凱蒂明白了曾經的自己和母親對為這個家庭付出一切的父親是有多麼的殘忍,她們甚至從未給過這個疲憊的男人應有的尊重。凱蒂吻著父親的手,企望父親再一次嘗試疼愛她,這一次,她想要彌補父親,她強烈地渴望被父親需要著。

凱蒂重生了,她不再是當年愛慕虛榮的凱蒂,她變得成熟了,懂得理解和包容別人,也明白了人生活著的真正意義,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希望這個未出生的孩子是一個女兒,因為她要告訴她的女兒不能像自己曾經一樣的活著。

「我要把女兒養大,讓她成為一個自由的自立的人。我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愛她,養育她,不是為了將來讓她和哪個男人睡覺,從此依附於他。」凱蒂拉著父親的手,露出了堅定的眼神。父親聽到這些話竟然出自自己的女兒口中,驚訝萬分,他發現自己的女兒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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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蒂的靈魂受到了凈化,她回想起自己在修道院與那些修女們和病人的過往,她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縷聖光。所有她經受的磨難都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那是一條通往光明的路。